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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逮到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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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逮到肥羊

笑的南歸一臉莫名, 笑點在哪?有什麽可好笑的。

她不理他抽什麽風,隨手打開了手中的菜單,臥滴個天爺啊, 這物價局不管麽???

一壺茶最低的五千???一碗蟹肉羹??這糕點怕不是金子做的?這個包那個包的個打底。一碗牛肉面,其他的她都不敢看了……

她終於知道聞予剛才在笑什麽,還洗浴中心,在洗浴中心洗白白之後人拉出去論斤賣一斤有沒有一個奶黃包值錢?

她有點尷尬。

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題,這頓算他請?那算不算她欠他頓飯?除了跟朗希還有陸丞西, 平時跟室友或者同學出去要麽AA要麽這頓她來下頓我來。

看著天價饅頭, 這不管上頓還是下頓, 還是AA, 她可都整不起啊。

聞予看她沒點, 便問她上面沒有喜歡吃的麽?

呵呵呵, 這不是愛不愛吃的問題。

“你點就好,我就隨你吃兩口就行。”這要是回請他一頓,以後一天不停餐餐不落的給他做飯, 她得做夠一年?能不能夠付這一頓的?

聞予給她點了幾樣,她打定主意就只管閉眼睛吃, 當不知道。

有的時候人啊, 不用那麽要強,反正是人自願請的,她又沒拿刀逼人家。

等著菜上齊, 聞予見她不動,就伸手替她將肉羹拌好遞給她,南歸顫巍巍的接過, 這一碗的蟹肉羹, 一口下去好幾百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 還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味道就是跟大街上十幾塊的不一樣。

聞予見她吃的歡快,嘴角的笑就沒停下來過,看她吃東西真下飯,一大早本來就沒什麽胃口,瞧著她吃的香,自己也吃了一些,知道她是個飯桶,聞予給她點了小半桌。

最後撐的她有點打嗝了,看著服務員給她倒茶,倒完還說了一句12年大紅袍,請用。

額,她怎麽聽出了82年剌廢的感覺。

要撤的時候,聞予準備簽單,這時一個經理打扮的人來了,微彎著腰很是客氣的說:“真不知道聞總今日大駕光臨,還簽什麽單呀,這要是讓趙總知道了,我這還幹不幹了,趙總和賀公子他們一大早剛過來現在樓上包廂用餐,您去不去?”

南歸一聽就明白了怎麽回事,感情這家是他認識的啊,賀公子?賀西風那群人吧,她可不樂意見他們,就連聞予現在變得略微平易近人了一點,她都不敢深交,說不定哪天就翻臉了。

單純地甲方乙方就挺好,和諧的鄰裏室友關系都不敢奢求,別來坑她就行。

聞予最終也沒上去跟他們打招呼,跟經理說當他沒來過,帶著南歸就出了門。

“下午場幾點?”

“什麽?”

“你下午那個家教是幾點,在哪?”

“三點,在昌平區,怎麽了?”

“我下午要是在這邊就順路過來載你。”

“不用不用不用。”嚇得南歸連連擺手,上次送她今天又特意送她去機場,差不多就行了,她可不敢占太多便宜,以後可還不起,哪天搞得她都不好意思收飯錢了,這不是變相等於自己花錢打車麽,然後又欠了人情,她何苦來的。

晚間南歸急忙火杵的往回趕,聞予沒有提前打招呼,那就是要回來吃飯的,本來就少了中午那頓飯,一天就只能做兩燉,她可不想丟了晚上這一頓。

7點多到家開始備菜,她這還沒畢業呢就過上社畜般掙命的生活,甚至比社畜還狗,狗都沒她累,一天打著三份工,倒三班。

不過也好,忙起來就忘了跟陸丞西要分開幾個月的事了。

就這麽忙忙乎乎半個月,聞予到是頓頓都回來吃,對她的菜品也沒有過多苛責,頂多就是昨天的菜鹹了點,今天菜淡了點,那個菜好像沒洗幹凈,這個菜時間太短。

南歸對於給矯情鬼做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不掀桌子,這些對她都是毛毛雨,反正他說啥她都哼哈應著,還很專業的說下次改進,她知道他就是閑的挑刺兒,至於真改假改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南歸看著的餘額對每天掙命般的生活都沒有那麽怨念了,畢竟有收獲不是麽。

聞予到是也不嫌麻煩真的每吃一頓付一次錢,有時候不知道是忘記付了還是故意的,還要她提醒,反正她沒有什麽抹不開面的,忘了她就催。

映月山李家莊園正舉行一場宴會,李多樂應付完賓客就跑到樓上去了。

“你家怎麽不請季家啊!”游一洺很是怨念。

“就是請,季嫣然也不會來,你歇了那份心吧啊。”

“要不是你跟季鶴鳴不對付,每回攢局我就能邀一下嫣然妹妹了。”

李多樂覺得他沒救了,這都多少年了,紅軍長征也不至於,天天咋咋呼呼的顯得自己跟個情聖似的,前一陣子聽說季嫣然處了對象也沒見他多難受,罵了幾句拉到了,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李多樂說了幾句懶得搭理他,就去了麻將桌,踹了一腳讓一個朋友下桌,換他。

“我跟你說聞予今天手賊沖,你可悠著點。”那人下桌前囑咐一句。

李多樂上家聞予,下家賀西風,對家趙許安。

李多樂掃了一圈,輕飄飄的來了句“我怎麽聽說前一陣子你帶了個姑娘去趙許安那個小飯館了。”說完扔了一張牌。

聞予推牌胡了。

賀西風一腳踹了過去,上來就給人點炮,泥馬的,他在做大牌,讓這人整沒了。

“你們玩,我先回去了。”

“不是,這就回去了?你退休了?這才幾點?狗都沒睡你就要睡了?”

聞予朝他笑笑拍了拍他肩膀就走了。

“臥槽,他是朝我笑了麽?”

賀西風也覺得怪,“你倆什麽時候有一腿了?”

“去你嗎的,老子要看也是看上你這種小白臉。”

看著遠去的人,李多樂抖了抖,“這逼不是發春了吧,九月天幹物燥,發春得不到滿足,也應該火氣大才對啊,你瞅到他那個笑了麽,一副你不懂的樣子。”

趙許安低著頭回覆手機信息,頭不擡眼不睜的說了句,“虧你們還是發小,消息都沒我靈,半個月前我不是說了麽,他帶個女的一大早去我那吃飯。”

“我以為你造謠呢唄!我們誰都沒當回事,說一大早聞予這和尚帶個女的出來吃飯,你問問游一洺那腦子不好的傻逼信不信你說的話。”

“你那地段附近他好像沒有常住的窩啊,他經常睡得幾個都在長安街附近,除非……”

李多樂像個八卦推理家開始層層剖析,“除非去酒店,附近不是有好幾家酒店麽,三家五星的,聞予要去開房肯定不會去五星以下的。其中一家是我的,另一家是你家的,還有一家是季家的。我得趕緊讓人查查,這要是真的,天大的新聞啊!”

賀西風看著興奮的李多樂,覺得他喝多的時候智商可能跟游一洺不相上下,“你覺得阿予開房會去認識人的酒店開等著你們查?”

“起開起開,不玩就起開,到我了。”游一洺呼呼喝喝的就上了桌,“開呀開呀!”

三人看了眼二臂似的游一洺八卦的心情都沒了。

聞予坐在後座看著手機的信息。

“你今天回來要吃宵夜不?”

這是今天他提前說晚飯不回來吃,剛才在麻將桌收到的信息。

他回了一個字。

唇角從李家出來彎到現在,這種感覺好奇怪,有點像等著丈夫回家的妻子,隨意又充滿了生活氣息。

想什麽呢!聞予勾著的嘴角終於被自己這恐怖的想法給嚇回去了,什麽東西!?他腦子裏在想什麽東西?什麽丈夫妻子的?自己最近是不是吃那家夥的飯吃多了,也被蠶食降智了?

南歸看著對話框中的“嗯。”開心極了,她還以為今天要在攢錢手冊的小本本上劃掉100呢,這不就來了,對啊,她怎麽就沒發現除了一日三餐還可以做宵夜啊,哎,希望聞予晚上能多叫幾次宵夜。

她一面包著鮮蝦大餛飩,一面再想還有什麽能賺錢的,要是她會開車就好了,聞予喝酒了,她可以掙代價的錢。或者洗衣服……可他的衣服都是大品牌的,禦園的幹洗定期取送,還能從他身上薅什麽羊毛呢?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現在的她好像提前進入了畢業找工作的階段,要應聘什麽職位,會被問自己能做什麽,能給公司帶來什麽。

一想到這個她就有點就業慌,還好她打算考教師資格證,當個老師除了被學生氣,評職稱,逼著別人拿成績,應該就沒有其他工作壓力了吧?

她胡思亂想一大通,聞予也到家了。她掐著時間煮的,聞予一進屋她就下鍋了,見他換了衣服洗完手下來,正好出鍋,可惜這矯情鬼不吃香菜和蔥花,餛飩不放這兩樣都沒有靈魂了,她只用紫菜生菜絲點了點湯水。

聞予看著頭發松散,穿著圍裙笑意盈盈的顧南歸端著一大碗給他準備的宵夜輕搖漫步的走過來,那種荒唐的想法又出現在了腦子裏。

他斂下眉眼不再看她,拿著勺子慢慢的細細的吃著,很好吃。

南歸知道薅羊毛不能可一個人身上薅,但是她也沒別人可薅。

爸爸的補償款她不想動,姥姥雖說過既然認回家了,就沒有再花別人家錢的道理,況且這本來就是她的,就當他爸爸提前將她的成長費用攢齊了,一起給她,這麽多年沒道理吃別人家的穿別人家的。

將錢還給聞家,她爸爸在天上也會欣慰的,那樣也就可以勉強當閨女是自己養大的,這是她爸最後留給她的東西了,如果知道他走了之後自己的寶貝閨女在外這麽多年,寄人籬下,吃穿看人眼色,心都得碎了,本來就不能陪她長大如果還不能供她最基本的吃穿,她爸爸在天上也會流淚的。

南歸算了算從進聞家接受的第一筆錢起到現在,除去譚姨給她買的那些高奢,算上利息,爸爸的錢是夠的,她一直沒給一是怕聞爺爺傷心,二是因為這是爸爸用命換的錢,她不想用。

看著吃餛飩的肥羊,她不太舍得放過。

“聞予哥,你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啊。”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態度。

這聲輕柔的聞予哥叫的他一楞,聞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扒拉著碗裏的餛飩。

“為什麽問這個。”

“我想趁著開學之前多賺點錢嘛,你要有需要我幫忙的但凡我能做的就直說,我收費還公道的。”

呵呵,一聽這話就不是摸著良心說的。她公道,世界上就沒有投機倒把的奸商了。

“你就這麽缺錢?而且這點錢能夠幹什麽?”

“也不是,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河嘛。”

“那等你走了千裏化成江河準備幹什麽?”聞予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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